嘤嘤嘤

维吉玛禁养物种指南

summary:恩希尔为希里设定了一些禁令,杰洛特很擅长钻空子

情人节贺文,文笔拙劣见谅

配图为约稿请勿私用,感谢阅读!

“你能相信吗?!”希里在三楼探出身,愤怒地挥舞着什么,来不及等杰洛特下马,就要从阳台一跃而下。而侍女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把盛怒的皇储拉回到雕花栏杆、植物藤蔓和黑色帷幕之后。

距离希里捎信给他已经过去了五天,可她依然像个发怒的火元素,杰洛特坚信恩希尔又给尼弗迦德的接班人制定了什么冷漠无情的法令,比如禁止在马厩里偷偷喝猎魔人偷渡给她的吉克斯塔烈酒。

萝卜熟练地小跑向皇家马厩方向,杰洛特估计着距离跳下马,径直走入宫殿找希里。梅瑞里德像鹿首精一样,从不知哪里的阴影里冒出,面色不善地拦住了猎魔人,身后还跟着一位皇家理发师、两位裁缝和四个拎着墩布的强壮侍从。

“好吧,好吧,先生,我不会污染皇帝的宫廷。我不进去,”杰洛特诚恳地摆摆手,顺便在台阶边缘蹭下靴沿的烂泥,“告诉希里,我在老地方等她。”

梅瑞里德看起来更像鹿首精了,因为他额角崩出青筋,绽出鹿角似的纹路。他像座狼的随扈们凶恶地瞪视着猎魔人,等待冲锋的指令。然而皇家管事说:“陛下禁止希里雅殿下进入马厩。尤其是和利维亚的杰洛特一起时。”

杰洛特站在马厩门口,卫兵们井然有序地巡逻、换班,对他视若无物。忠心耿耿的管事不允许他在做彻底的清洁之前进入皇宫,而怒火中烧的希里绝不会容忍等待三个小时甚至更久,为了避免赤裸着在木桶里听希里控诉恩希尔奇葩禁令的尴尬场景,他选择在马厩——梅瑞里德所能容忍污秽存在的场所之一——的门口,和希里见面。


希里仍然捏着张纸。 她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杰洛特发誓看见了碎石和灰尘,在她柔软绸鞋旁随着步伐飞舞,也许希里还踩出了火星。
“恩希尔禁止我骑马!!”希里在五步远的地方嚷嚷起来,精心盘起的发髻在怒火下摇摇欲坠。“我只不过是去参加了一场赛马!吧啦吧啦,吧啦吧啦,你知道恩希尔的那些陈词滥调,皇储安全啊,皇家尊严啊…他甚至不允许马厩喂我的马!”
杰洛特接住了扔来的羊皮卷:
维吉玛宫廷禁养物种指南
出于对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皇储殿下以及各位尊贵的大人暨亲朋好友的安全,宫廷限制一些物种的饲养。
以下为宫廷禁养物种:

1、皇家翼手龙
2、叉尾龙
3、大狮鹫兽
4、希里雅殿下的坐骑

皇帝对于本法令有修改权限,法令颁布即生效

“恩希尔把马上的你和大狮鹫兽相提并论。”杰洛特不可置信,显而易见,维吉玛几百年也不会出一个在皇宫里养皇家翼手龙、叉尾龙或者狮鹫兽的疯子。他震惊地看着养女:“告诉我你做了什么?骑马荡平了诺维格瑞?”
“老天!当然没有!我只是去参加了一场赛马比赛!”希里瞪着他,杰洛特做了个怪相。“好吧,我确实缺席了马克西姆夫人的舞会。但是想想看吧,杰洛特!那可是场赌资十万奥伦金币的赛马比赛!来参加的都是好手!”
杰洛特笑了,希里在赛马和昆特牌上有着和他一样的执着:“嗯哼,那你赢了吗?”
“我当然赢了,只不过有两个孬种想把我挤出赛道时,我巧妙地让他们摔进路边烂泥里。”希里闷闷不乐,抱着胳膊,烦躁地踢着脚边的杂草。“不幸的是,其中一位骑手,是高贵的富兰克林伯爵的小儿子。”
杰洛特耸耸肩:“我想恩希尔一定很生气。谋杀伯爵儿子可比偷喝烈酒严重的多…毕竟对于贵族来说,谁都可能遇上骑马的皇储,然而一辈子也未必见到活的大狮鹫兽,或者叉尾龙。”
“杰洛特!”
“希里,我真的不想去见恩希尔。“猎魔人叹气,他不是第一次因为恩希尔的“苛待”被希里找来,以往他并不介意和皇帝好好交流养女的教育问题,但是最近不行,可能相当一段时间都不行。该死的,如果不是希里来信,他三年内都不打算前往维吉玛或者金塔之国。他硬着头皮解释道,假装没看见希里满脸的怀疑:”由于…由于某些原因…我和恩希尔…我没有完成他的委托。嗯…是个闹鬼的金库,你知道我一向很讨厌日间妖灵。”

希里看上去并不相信他吞吞吐吐的托词,但是不打算强迫杰洛特说出真相。希里一直都这么贴心、懂得分寸,完全不像生父,在一些难以说清的问题上刨根问底、纠缠不休。杰洛特真心向什么女神、精灵甚至女术士祈祷,恩希尔和自己心照不宣地选择性遗忘上一次尴尬的会面和交谈。

“好吧,那你会在这里待多久?”希里的绿眼睛亮晶晶地,雀跃和期待简直像湖水要溢出来,杰洛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希里也是这样要求坐上他的肩膀。除了冷酷无情的恩希尔,谁能拒绝这样的希里呢。他只能咽下“明早就走”,再次叹气:“或许三四天?也可能更久。”

只要不遇上恩希尔。猎魔人在心里说。

可能真有那么位仁慈的神祗听见了他的哀求,从杰洛特被摁进浴桶里洗涮,到第二天和希里在花园里闲逛,没有那么一个穿着蕾丝、绸缎的传令官出现在他面前,平板地宣布皇帝要求利维亚的杰洛特觐见。希里的课程都可见的轻松起来,他们甚至在第二天下午溜去了皇宫外的一座小山丘。

“这里真美,如果我们不是步行的就更好了,我真怀念在马背上的滋味。”希里遗憾地灌下几口科德温黑啤,不满地抱怨道:“我们甚至不能携带更多的鸡肉三明治和樱桃酒!该死的禁令!”

杰洛特深表赞同:“是的,还记得我们在诺维格瑞和你玩杂耍的朋友们一起——嘿,希里!我们明天可以在这赛马!”他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他想念希里快乐的大笑。

希里疑惑地看着养父:“我以为,你不会明目张胆地反抗恩希尔?”

“什么?当然不!”杰洛特胸有成竹,“我不会的,我还没那么蠢。总之,明天准备好你的骑装吧,希里!”

 

 

卫兵坚定依照禁养物种指南,在马厩前拦住他们:“抱歉,殿下,皇宫内没有您的坐骑,您不可以进去。”

杰洛特认真地分辩:“我们是来领我的坐骑。指南上没有禁止宫内饲养猎魔人的坐骑,不是吗?”

希里恍然大悟,当一头雾水的卫兵牵出萝卜后,她迫不及待地跳上母马,一骑绝尘而去。

“那当然不是希里的坐骑,那是符合指南、在宫内可以饲养的猎魔人坐骑。”杰洛特轻松地说,“现在请给我一匹马,先生。”

毕竟众所周知,尼弗迦德皇帝允许利维亚的杰洛特牵走皇家马厩里的任意一匹马。

 

当晚杰洛特已经做好了为小聪明付出代价的准备。尽管他可能会见到一个在叠加效应下更愤怒的帝国皇帝,也许恩希尔下令用棍子狠狠抽他一顿,就像对于任何一个冒犯皇帝的滑头鬼一样,或者更糟糕。连希里在酣畅淋漓的纵马之后,都友善地表示自己会尽力动用皇储的权力,从地牢和酷刑中拯救杰洛特。但是出人意料的,皇帝未作出什么反应。

希里敏锐地发现了不合常理之处。她故意和杰洛特待在一起三天,恩希尔不仅大发慈悲地暂停了礼仪历史论辩等种种课程,还放任自流地任凭他俩在皇宫里无所事事,甚至出去骑马。而杰洛特,身上除了洗澡时搓出的红印,脖子和手腕没有丝毫暧昧的痕迹。除非杰洛特在天没亮时就偷偷跑回另一端的客房,他甚至没去和恩希尔打昆特牌!

她在晚饭后,同杰洛特缩在花园的两张长椅上,享受夜风和水果,向猎魔人抱怨恩希尔的严苛。在她惟妙惟肖地模仿恩希尔的画像姿态,并逗笑养父后,貌似不经意地问道:“杰洛特,你和恩希尔最近怎么样?”

“我不想见他,我说过,是因为——”

“我想起来了,因为一个仓库的奇奇魔委托,对吗?”

“是的,不错,一个委托。”

希里挺起上身,严肃地直视猎魔人的猫瞳:“你三天前编造的还是个日间妖灵,拜托,杰洛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无视养父做作的哀叹,握住他的手:“恩希尔做了什么?你知道我关心你,我愿意帮助你,哪怕违逆父亲。让我帮助你,好吗?”

杰洛特沉默了片刻,他再次叹气:“抱歉,希里,你无能为力。”

他不想见恩希尔,恩希尔也没找他,这是因为....

拒绝了恩希尔的求婚

那是在三个月前,猎魔人完成一单委托,顺路溜进维吉玛皇宫。在洗澡清洁——问候希里——和希里共用晚餐——皇帝宣见猎魔人——几场令人满意的昆特牌/xing爱的惯例后,他餮足地趴在皇帝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感受皇帝戴着蓝宝石戒的左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理着他的白发,偶尔几缕会被戒指夹住。没人有耐心解开那几根白毛,这时恩希尔的手会维持不动,而杰洛特会甩甩脑袋,崩断那几根恬不知耻地缠在皇帝金戒指上的头发,他几乎感觉不到头发丝的痛意。这也是猎魔人让大帝满意之处之一,娇滴滴的夫人小姐永远会因为情夫压痛长发而惊呼。此外他也不介意恩希尔在缠//绵时仍戴着他的大戒指,在他苍白的身体上随着ai抚留下斑驳印记,最后随着冲刺在脚踝或者腰际种上青紫淤痕。

他听到恩希尔的心跳声逐渐平稳,最后恢复正常的节奏。以往恩希尔会打铃,要求洗浴。他们会在足够大的浴桶里洗干净自己身上的汗液,或者别的什么液体,除非皇帝内//she时才会要求猎魔人han着液体过///夜,不过那只有很少的几次。杰洛特不喜欢那样,但并不介意迁就皇帝的奇怪癖好。

杰洛特事后回想,那天很不对劲。首先,恩希尔唤来了侍从,杰洛特有点不好意思,虽然皇帝的贴身仆人不是第一次在御床上看见赤裸的猎魔人,但不会这么湿淋淋、乱糟糟的,以往的事后洗浴是属于两个人的私密时光;其次,在两人清爽整洁地重回焕然一新的床铺后,恩希尔请杰洛特喝了一些皇家藏酒;最后,尼弗迦德皇帝从床边的暗格拿出一个小小的、闪闪发光的金王冠,放在了猎魔人头上。

“这他//妈——这是什么意思?!”猎魔人猛地从余韵、困意和美酒中清醒,试图甩下头上沉甸甸的玩意儿。

然而皇帝立刻摁住他的脑袋,确保王冠和杰洛特的脑袋都在一个稳定的、受力平衡的位置。他不满地、慢条斯理的说:“我认为这金冠很合适,尤其是纹饰和宝石,和我的玺印与戒指十分相称。”

“什么金冠——”

“也很衬你的眼睛。”伟大的陛下补充道。

杰洛特伸手摘下王冠放到一边,恩希尔放开他的脸,露出不赞同的目光。

别这么做,恩希尔,你知道我不是你那群情妇。”猎魔人坐起身,眉头紧皱:“我完全不需要这种东西,你也可以换种方式给我钱。”我以为我们是平等的情人,他默默咽下这句话,瘟疫啊,恩希尔在上///chuang之后送他东西,他不能否认自己受到了伤害。

大帝的眼神告诉杰洛特,他也没有之前那么愉悦。恩希尔用他慢悠悠、清晰的尼弗迦德皇家口音,这样说道:“我想这象征一种更稳定、忠诚的感情,以及给与你新的身份。”

他盯着满头雾水、似懂非懂的猎魔人,继续道:“比如——希里雅皇储的另一位合法父亲。”

这他//妈太吓人了,杰洛特发誓他做了所有受到一ye情(好吧事实上是很多夜)床//伴突然求婚惊吓的受害人一样,一边惊恐地咕哝绝对不会结婚一边跳下床,头也不回地冲出房间,挤开一拥而上、高声询问他有什么需要的仆人,狂奔到马厩里抱着皮甲和剑——感谢恩希尔的仆人在洗澡后给他套上了衬衣和裤子——跳上萝卜冲上最近的道路逃之夭夭。

恩希尔在那之后没有写信怒斥他,也没有派出骑兵追捕他。好极了,皇帝陛下考虑了杰洛特的拒绝,也默认中断了和猎魔人的情人关系。这很正常,符合一个求婚被拒而恼羞成怒的皇帝作风,而他就算磕过十品脱白海鸥也不会答应做尼弗迦德的王后,或者王储的合法父亲,管他的。

杰洛特不会承认自己有点难过。

好吧,也许他喝醉之后确实抱着萝卜痛骂过恩希尔。

 

两周后希里再次来信,邀请杰洛特来维吉玛陪伴她。这次她清晰地表达了自己的愤怒原因:冷酷无情的恩希尔·瓦·恩瑞斯禁止她在宫廷里练剑,也禁止她出去猎杀水鬼、孽鬼和沼泽巫婆。

这回杰洛特在门口就被拦下,卫兵拿出一卷羊皮纸,大声读道:

维吉玛宫廷禁养物种指南
出于对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皇储殿下以及各位尊贵的大人暨亲朋好友的安全,宫廷限制一些物种的饲养。
以下为宫廷禁养物种:


1、皇家翼手龙
2、叉尾龙
3、大狮鹫兽
4、马(含骡子、驴、独角兽等奇蹄目类马生物)
 皇帝对于本法令有修改权限,法令颁布即生效

“陛下在皇宫外另修了一间马厩,现在请您下马,步行进入皇宫,我会把阁的马领去新马厩。”卫兵彬彬有礼地拉住萝卜的缰绳。

“哦,好吧,不,不用通知梅瑞里德,直接通知你们的皇储就好....原来的马厩还空着吗?好极了,告诉希里我在旧马厩等她。叫她穿的简单些。”

片刻后。

“杰洛特?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我很久没有——”

“嘘,嘘,好了,希里,让我看看,转身!蹲下!很好,这身很干练。给你银剑,进去吧。”

“这是什么声音?你把什么放进了空马厩?”

“一头狂猎之犬,我用亚克西法印把它骗过来。希望你的剑法没退步。”

“杰洛特?”

“什么事?”

“太刺激了!你还能弄来什么怪物?”

“我不知道,也许安格莱战士?附近正好有个怪物窝。”

就算三天后杰洛特用伊格尼法印烧了旧马厩(和里面的怪物尸体),引来一群拎着水桶围观的卫兵,恩希尔也没有出现。如果不是来往进出的达官贵人,杰洛特简直要怀疑皇帝已经返回金塔之国。

 

“亲爱的杰洛特:

我十分想念你,最近不太顺利。这是恩希尔又颁布了新的不近人情的命令.......”

希里放下笔深深叹气,放下笔:“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你不能直接给他写信呢?”

尼弗迦德皇帝,敌人坟头舞动的白焰,恩希尔·瓦·恩瑞斯陛下,在窗前转身。他既不擅长回答问题,也不擅长与别人讨论问题。他用他一贯擅长的方式——命令皇储——找个随便什么借口让猎魔人再次出现。

恩希尔在半年前从未怀疑过杰洛特对他的感情。利维亚的杰洛特,这个总是声称绝对中立、对政治游戏深恶痛绝的怪胎,对希里雅有着非同一般的忠诚,对他展现常人不及的忍耐。杰洛特是个好床伴,性格具有发展成好伴侣的极大潜力,假以时日他甚至可以有一副调jiao过的、对丈夫绝对忠贞的好身体。恩希尔以为杰洛特只是受惊过度,他不介意给猎魔人一些时间适应,杰洛特想明白会来找他。但是现在他不这么坚定了。

“他会在多久之后到来?”恩希尔冷冰冰地问道。

这种色厉内荏的表情吓不到希里,她见过的狂猎士兵每个都比恩希尔的臭脸冷上五百倍。她耸耸肩;“我已经快想不出见杰洛特的借口了,我们都知道,从我成年后就没有这么黏人过。”她意有所指。

“顺便,我这次提到的理由,是您禁止我参加打猎。祝您好运,父亲。”

 

 

快马加鞭赶来的猎魔人再次和他的马被拦在门外。他还带了一辆由六只大角山羊拉的车。他甚至专门去找矮人居住的村落,找到这辆不是由马或骡或驴或独角兽等奇蹄目类马生物拉动的运输工具。山羊们拉着一辆大车,车窗口被毛毡挡住,车里传来阵阵闷雷似的咆哮。

卫兵沉默请他下马,一位带了一打随从、穿着绸衣、腰挂小号、帽粘羽毛的传令官打开一卷羊皮纸,大声诵读:

维吉玛宫廷禁养物种指南
出于对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皇储殿下以及各位尊贵的大人暨亲朋好友的安全,宫廷限制一些物种的饲养。
以下为宫廷禁养物种:


1、皇家翼手龙、叉尾龙、石化鸡蛇等龙类生物
2、狼人、狂战士等受诅咒者

3、海克娜、大狮鹫兽等混合兽类

4、马(含骡子、驴、独角兽等奇蹄目类马生物)

5.安格莱战士、蟹蜘蛛等虫体生物

6.狂猎之犬、鹿首精等残物

皇帝对于本法令有修改权限,法令颁布即生效

“杰洛特阁下,请问您的...羊车里装了什么?”

“.....史凯利杰的白狼。”他笑了笑,嘲讽道:“我想维吉玛皇宫还没禁止养‘白狼’吧?”

传令官不慌不忙地从后排某位随从手中拿过一卷羊皮纸展开:“皇帝手谕,补充法令:白狼仅限特定区域饲养。”

卫兵们马上把猎魔人和他的车团团围住。梅瑞里德再次从阴影中滑出,带着一位皇家理发师、两位裁缝和四个拎着墩布、面色不善的洗扫仆从。

“皇帝陛下宣见利维亚的杰洛特。”

猎魔人转身就走。

“拜托!杰洛特,不要再这么幼稚地耍脾气了!”希里从他面前突然跳出来,该死的空间门。皇储再次瞪着她水灵灵的绿眼睛,目光充满真切的恳求,语气却像哄小孩:“去见恩希尔一面好吗?哪怕只来一局昆特牌?”

 

希里粗暴地把杰洛特(已扒下皮甲并清洗一新)推进皇帝的卧房,彭地摔上门,还施加了一个昆恩法印。

恩希尔像往常一样坐在书桌前批示文件。

杰洛特干巴巴地说:“希里让我来打昆特牌。”

恩希尔抬头看了他一眼。

“噢,去他的。”杰洛特自暴自弃地绕过桌子,拽住恩希尔的衣领狠狠地吻上去。恩希尔积极地回应他,杰洛特咬伤了皇帝的下唇,又凶狠地吮吸吞咽流出的血液。皇帝不在乎,他用力抱住猎魔人的脑袋,揉捏他的耳朵、白发。

两人分开时,杰洛特发现自己揉乱了皇帝鸦羽似的黑发,恩希尔的戒指上,几根缠绕的白丝闪着银光。

“陛下,您决定在哪养白狼?”他故意恶狠狠地问道。

恩希尔把他推到床边,令他坐下,杰洛特照着做。他拿出一个宽大的、金闪闪的项圈挂到杰洛特脖子上。它看上去宽大的有点像恩希尔的玺链,而不是一个项圈。它镶嵌着宝石还刻着花纹,完美地挂在猎魔人的肩膀上、脑袋下。胸口的位置焊连一串粗长的金链子,宽大的样式完全能锁住一头野兽。

现在皇帝把锁链的另一头缠在自己手腕上,紧紧抓住。

“王冠不适合你,我将用锁链和项圈代替,你依然可以成为希里雅的另一合法父亲,在黑日照耀的区域享有一定权力。”杰洛特没有什么时候比这一刻更讨厌尼弗迦德王室慢吞吞、拿腔作调的说话方式,虽然这里面蕴含的信息让他四肢的血液直冲大脑。他抬起头,锐利的猫瞳紧盯恩希尔的黑色眼睛。皇帝俯身,再次轻吻他的嘴唇,傲慢地宣布:

“白狼仅限尼弗迦德皇帝卧房饲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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